她说到一半,似乎有些犹豫,看了看空,见他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的表情,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:“还提到月宫什么的。”
钟离一人,在璃月人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知古晓今、又性格沉稳柔和的,像是一切事物都尽在掌握之中。
虽说这位先生向来两袖清风地出门,但好在他善于言语,不过寥寥数句,总能找到心甘情愿替自己付款的人。
也难怪这位侍女会如此担心,饶是空与其交情颇深,也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钟离先生。
空几不可见的挑挑眉,从口袋里摸了一袋摩拉,不由分说地塞给侍女:“钟离先生那日遇到了些事情,故而失态,还请你不要与其他人提及。”
侍女看上去有些惶恐,正欲推辞,却见空神色不耐,只得收了摩拉退出包间。
派蒙有些心疼,但空做的决定她也不好说什么,毕竟严格来讲,那些摩拉都是旅行者的。
空神色不变,却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慢条斯理地动了筷子,整个人安安静静,没什么声响。
被侍女这么一搅和,派蒙也没了大吃特吃的兴致。她一手托腮在星空与海的魔法中浮浮沉沉,一手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拨弄着,看起来心事重重。
汤水在碗中漾起一圈圈波纹,仿佛一层又一层水雾,托起一盏饱胀的方灯。
“不要玩弄食物。”空目不斜视地夹起一块肉,“你要是有其他想吃的,可以再点。”
“没有啦,我可是好好记着呢,要对食物抱有敬畏之心。”派蒙连忙端起碗喝了一口,“我只是有点担心钟离先生,担心到连琉璃亭的菜都变得难吃起来了。”
空不予置否地轻笑一声,“行了,快吃吧。平时没见你这么糟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