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将四道菜品按照冷热菜汤的顺序依次摆在桌上，末了，又放了一小碟解腻的水果。
她上完菜后却不退下，反而有些神态忸怩，像是欲言又止。
派蒙几乎要流下口水来，她看看空，又看看侍女，“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侍女犹豫了一下，咬唇道：“二位是钟离先生的朋友吗？”
派蒙第一反应居然是：坏了，是不是钟离之前吃饭没给摩拉，现在要找我们付账啊？
“是的，怎么了？”空瞥了一眼没出息的派蒙，伸手给她舀了一碗汤。
不知道琉璃亭聘请的是哪位厨师，肉汤鲜白浓香，上面沾着点浅色的油花儿和稀碎的葱丝，不论从哪种角度，都足够让人食欲大开了。
侍女犹豫了一下，终于开口道："那可否透露钟离先生现在怎么样了？他先前来琉璃亭用餐，脸色很不好，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。"
像是觉得自己言语有些冒犯，侍女连忙解释道：“啊，我不是有意打听客人的隐私，只是当时钟离先生状态很令人担心。”
派蒙暗自松了口气。
不是找她要摩拉就好。
“莫名其妙的话？钟离先生都说了些什么？”
侍女想了想，“钟离先生从不在本店饮酒，但是那天结账的时候他好像有些醉，又带了些怒气。”